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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现代性（以资本和现代形而上学为枢轴）的绝对权力开辟出世界历史一事，《共产党宣言》的经典表述是：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的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

在现代汉语中，性有本性、本质、性命、性别、性欲、倾向性、类属性等义。顺便指出，《性自命出》云：未教而民恒，性善者也。

《性自命出》一曰喜怒哀悲之气，性也。第二种是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说，属于人性兼具善恶论。综合多诸种因素可知推断，孔子虽然不是性概念的提出者，但他在此一概念之内涵的构造及其论域的推展上起了关键作用。此外，孟子的修养论还有一些较为特殊的工夫，如存养夜气、知言养气和寡欲等。外在路径是通过将身心置入社会规范中，并作相应的实践，从而完成修身目标。

修养论有组织、集体和个人之分，但一般说来，中国古人基本上将修养放在个人上，而个人的修养古人称为修身。20《王力古汉语字典》将生、性、姓三字列为同源字，并说：三字声近韵同。此书由私立东海大学初版于1963年。

最后，性字及其概念的构造和生成，既依赖于天命论，又依赖于宇宙生成论，换言之，天命论和宇宙生成论是性概念产生的思想背景。简言之，即使我们从自然生成的角度可以得出心出于性的判断，但是从根本上来说，这篇竹书更加重视心是道德性的修身和实践的主体。禽性即动物性，是不知道礼义、不知道德的动物性。21. 王力主编：《王力古汉语字典》，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第737页。

而通过这一转化及性概念的提出，中国文化的发展方向即发生了重大转向，从追求外在超越转为追求内在超越。混字又强调了善恶两端在性中交混不分甚至交战不定之义，这一点与世硕、公孙尼子和王充的观点是不同的。

《礼记·乐记》相传为公孙尼子之作24，这篇传世文献说：人生而静，天之性也。4. 徐复观：《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见氏著《徐复观全集》，北京：九州出版社，2014年，第1—13页。本文即有鉴于此，一方面着重梳理和讨论性概念的生成问题，另一方面梳理和论述其早期论域的开展，以期深化对于早期性概念及其相关问题的认识和研究。世硕重视人性内含的善恶之端，并以之为修养处和人生善恶之本，这是一种很重要的思想。

傅斯年：《性命古训辨证》，载雷颐编校《中国现代学术经典·傅斯年卷》，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其三，在天生百物，人为贵的命题中，古人很早即认识到，人物在其天赋之性中已禀受了区别彼此的类本质。而这个关键作用主要体现在将性或人性与天命直接贯通起来，《性自命出》篇性自命出，命自天降即是此思想构造的直接反映。好恶无节于内，知（智）诱于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

《春秋传》曰：天子因生以赐姓。对生而言，它是生的本原和根据。

在孔子之后，性概念的内涵在不断丰富和发展，战国时期是性概念的成熟期和分化期。据此推断，《性自命出》的心性论与孟子的心性论还有很大差距，孟子的心性论应当是先秦儒家心性论的高级阶段。

关于性字，《说文·心部》曰：性，人之阳气性善者也。后人解释性概念的内涵一般即从此字形入手，阮元《性命古训》和徐复观《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都是如此，这实际上是不太正确的。而心如何认识道？荀子主张通过虚壹而静的工夫，心达到大清明的状态，就像大清明的盘水一样可以映照道或认识道。在此基础上，他们认为性阳情阴，性善情恶，性仁情贪。感于物而动，性之欲容也。生命是命分的现实化，寿命寿夭是其现象化。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不能因此认为先秦不存在性概念及表达此一概念的其他文字表达形式。第29—30简曰：知天所为，知人所为，然后知道，知道然后知命。

与孟子相反，荀子对于人性持提防、治理和变化之的态度，他主张主张化性起伪（《荀子·性恶》）。2. 张立文：《绪论》，载岑贤安等著：《性》，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1—12页。

在此基础上，孔子弟子开启了人性善恶问题的辩论。此一系的性情论和中和说其实以《中庸》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为本，是对于《中庸》未发、已发之中和说的推展。

所谓知性，指知此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和是非之心，智也，以及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孟子·尽心上》）。第二个阶段是正式形成期，时间在春秋后期。或者说，人性修身论是以有无人性论方面的内容为其基本前提的。《大学》所列八条目即以修身为关键。

它是一在己的、内在的且潜在的本原和质体。徐复观等人曾以忧患意识及周初宗教中人文精神的跃动作为人性论产生的思想背景15，这对于性概念的起源来说显得大而无当。

目前看来，学界对于性概念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仍显不足，这主要体现在如下四个方面：其一，对于性概念出现的问题意识是什么，学者或认识不清。《国语·周语上》曰懋正其德而厚其性，同书《周语中》曰夫人性，陵上者也，不可盖也，同书《晋语四》曰以厚民性，同书《晋语七》曰夫膏梁之性难正也，同书《楚语上》曰且夫制城邑若体性焉。

物至知（智）知，然后好恶形焉。性概念的正式形成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是在春秋后期性意识已经相当浓郁，从整体上来看，精英阶层已在有意使用性概念来思考和解释生命现象。

顺便指出，《性自命出》云：未教而民恒，性善者也。竹书《性自命出》建立了天、命、性、情、道、教的思想体系，其中性情相对且此两概念具有一定的对应性。人性的道德特性和美学特性通过人的言行体现出来。从功能上看，性与命德具有类似作用，故将后二者看做前者的来源，这似乎是恰当的。

这两种三品论在先秦都已出现，但汉代最为显著，而唐人韩愈继承了后一种人性三品说。不过，性本身介入修养论的程度不高，它在竹书中是一消极、被动的存在，只表示一天然这样或那样的自然趋势

我当时觉得《鹅湖》像是个家，王师、曾师，像是我们的兄长。从早期参与鹅湖的朋友，如潘栢世、沈清松、林立树、雷家骥，他们的思考都不限于新儒家。

《牟宗三先生全集》出版了，这标志着牟宗三哲学的完成，但这并不标志着牟宗三哲学的结束。其实，我早在一九八七鹅湖论坛以卜问天的笔名就写了《走向实感的批判之路》[27]，是这样写的—— 批判是一种瓦解，批判是一种重构，批判是一种瓦解与重构的辩证历程。